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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nav header background2003年第47期（总第389期）SARS对中国影响的特殊性和启示--“SARS考验中国：中外学者越洋对话”简报之二
发布日期：2003-06-18 08:26 来源：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2003年6月2日至6月10日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和北京青年报联合主办、北青报网络版和新浪网联合承办“SARS考验中国——中外学者越洋对话”网上论坛。第二场对话中，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首席经济学家、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兼职教授汤敏、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助教授赵忠在北京和在美国的加州州立大学(长堤)商学院终身教授、中国建设银行总行投资银行部门总经理孙涤、美国福坦莫大学商学院管理学教授Falguni K. Sen讨论了SARS对中国产生影响的特殊性及对中国的启示。SARS对中国影响的特殊性
汤敏：首先，整个的人流、物流和资金流中，第一受到重大冲击的是人流。凡是和人流有关的产业，首先受到重大的冲击，服务业、旅游业等受冲击比较大。制造业等受到的影响可能要比较长的时间才慢慢的显现出来，如果这个病能够很快的控制，那对制造业会有影响，但不会很大。其次，它不同于9.11事件。9.11事件对人流、物流都有影响，但9.11事件和恐怖活动有关，受恐怖组织影响不大的地区所受损害不大，但是从传染病的角度来说，很大范围的地区如果不作好充分的准备，都可能会受到冲击。另外，虽然我们暂时遏制和控制住了SARS,但对SARS的认识还不够充分。这个病是否会长期与人类共存？最近在多伦多出现了反复，证明如果掉以轻心，或者稍微有不慎，就有可能卷土重来，所以对它的防范，可能是一个比较长期的工作。当然，这种防范采取的方法、步骤跟前面大规模爆发时的情况应该有所不同。应该常备不懈的，不但对SARS，而且对目前其它的一些传染病，都有所警惕和有所行动。
赵忠：SARS和9.11事件比较的特殊性有几个方面。第一，SARS有很强的传染性，应对这一问题需要有全国一盘棋方案，条块分管的体制不太适应。第二，SARS冲击的产业主要是第三产业，这带来两个后果：其一，第三产业吸纳了很多下岗职工和民工，冲击这部分企业，对就业产生很大的压力，对城镇的就业问题是雪上加霜；其二，这些产业中很多都是中小企业，抗风险的能力比较弱，中小企业恢复起来比较困难。第三，SARS的影响最明显表现在对消费的影响。从98年开始到现在，我国都是生产过剩、消费不足，所以SARS虽然是短期影响，但从长期来看，进一步激化了供求矛盾。
SARS对中国的启示：危机处理机制的建立
汤敏：SARS对我们国家的各种体制问题提供了多方面启示，但是我们一定要抓住主要的矛盾，抓住最大的问题加以处理，否则我们很可能限于技术上的问题，而把关键和核心的问题把它忽略掉。信息透明度、公共卫生体制、医疗体系，这些问题是不是造成SARS爆发的最重要的原因？多伦多和越南相比，多伦多的透明度、公共卫生体制、医疗水平、医疗体制应该说比越南高很多。但是同样的两个人在同一个旅馆里被染上病，同一天离开，一个去越南，一个去多伦多，同时在两个地方发病，结果越南很快的控制住了，而多伦多到现在还有第二轮。透明度等都是问题所在，但如果抓一个核心问题，怎幺样防止这样的问题再出现，最大的启示是应该建立一套非常有效的危机处理的体制。这包括危机的预警体制、危机的识别、危机发生以后怎幺样处理和控制、危机控制以后怎样恢复。不能等到危机出现以后再去设计这套体制。美国之所以在这次SARS危机发生的时候，没有发生重大的问题，他们的核心就是有非常好的预警和处理机制。从更深层的启示来说，涉及到是增长优先，还是全面发展优先的问题。SARS暴露了我们公共卫生体制不够健全，这些跟我们整个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面，过度强调了GDP的增长，而对其它的全面发展重视不够，不是说没有重视，但是不够。如果就业问题、教育问题、卫生问题、扶贫问题等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那幺增长也是不可持续的。从这一点来说，应该考虑怎样实现一个比较全面的发展，而不是只是增长，应该是对整个发展战略进行反思的时候了。
Falguni K. Sen：在危机发生的时候，要承认并且接受问题存在的这种现实，然后要向大家解释这种不确定性，它的本质是什幺。如果不确定性没有得到解释就会产生恐慌，恐慌会导致一些不理性的决定、行为，就使得有创造性的因素受到影响。为了达到这一点，领导人必须采取很有利的措施，必须明确指出要采取的措施来应对这个问题，他们必须进行广泛的沟通，大家都能够得到确信所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建议处于危机中的国家，要采取一种持续性的行为，来根据这种危机的水平采取相应的措施。中国有它自己独特的问题，它所要应付的问题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国内、国外的两方面的因素，任何一个因素都是很麻烦的。国内的信心和国外的信心都要同时树立起来以解决这个问题。
危机处理机制的出发点：以人为本
汤敏：我们的危机处理机制，甚至我们整个的经济发展机制是什幺，目的是什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问题，是一个应该正本清源的问题。现在很多地方都在追求经济增长，但是经济增长的目的是让人们生活的更好一些，是达到一种全面小康的社会。如果没有这个根本的“以人为本”的思路，那幺我们的经济增长再快，但是卫生搞不好，有大量的传染病或别的各种各样的病，大家生活在恐惧中，那幺我们有再多的物质生产出来，意义也不是很大。反之，如果我们全面的发展，收入更公平一些，教育更平衡一些，人们生活可能更愉快一些。曾经有学者提出，我们现在不应该追求GDP这个指标，应该追求一种“happiness”，即“全民的满足”。当然，具体衡量起来不是很简单，学者们也正在讨论这些问题，但是总的来说，我们建立机制，应该以人为本，以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的不断提高为主，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邓小平先生提出“发展是硬道理”，这没有错，但是怎幺体会“发展”？发展并不仅仅意味着GDP，发展是硬道理，并不意味着GDP增长是硬道理。这一点，我们一定要通过这次得到很好的反思。
赵忠：整个危机处理机制的基本出发点归根到底还是以人为本。所以，机制也好、政策也好，并不是闭门造车造出来的。中小企业，或者受SARS冲击的各种企业，他们的经营者比我们更了解他们需要得到什幺方面的保护和什幺方面的支持。所以政府应该做的，第一步应该是采取各种方式，把下面的意见收集上来，然后根据他们的反馈意见，制定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
现在媒体有报道说今年的GDP可以达到预定的目标，但是GDP不是唯一的指标，而且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很重要的一个指标。我们现在受到SARS的冲击这幺大，如果政府采取各种各样的措施，确保GDP的增长速度，很大程度上能够做到，但是带来很大的问题：首次，可能造成一些本来急需解决的问题，因为确保GDP而被忽略了；第二也可能造成经济发展不平衡，给发展留下后患。所以我们要分析发展的最终目标是什幺，不要对GDP的数字概念过于痴迷。
Falguni K. Sen：需要一个社会的福利指数，这牵扯到公共福利指数和公共健康指数的问题。SARS这个危机已经指出了中国的一些缺点，比如公共卫生体系。同样在其它的危机应对体系方面也存在一些缺点。我们应该和人们直接对话，来找出他们真正的需求，来确保所有的投资、公共资源的投入都是得到了有效的、合理的利用，能够有效地应对公共卫生体系的挑战，使之能够降低短期所受的影响，对于在这次危机中的中小企业，这一点尤其重要。
在美国，尤其是9.11事件以后，联邦政府做出了很多的承诺，也使纽约政府得到了一些援助，但是纽约政府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到这些资金的帮助。尽管美国有一个非常好的危机应对机制，有许多的基本性的需求也得到了照顾，人们要学会不要过多地依赖政府的承诺，来帮助度过危机。
透明度的重要性要得到足够的重视，这样能使得整个社区团结在一起，来看他们自己能够在互相帮助的方面做什幺，来共同应对危机。经验告诉我们，如果对危机没有太多的了解，那应对措施也不会是足够的。不管从政府得到多大的资金支持，都不会是足够的，因此要进行教育，使整个的社区团结起来。
SARS对中国改革可能带来契机：把坏事变成好事
汤敏：从短期来说，应该考虑怎幺样减少SARS对经济的影响，也就是怎幺样把成本控制到最小；从长期来说，不仅应考虑把成本减少到最小的程度，更重要的是怎样通过SARS的冲击，把坏事变成好事，特别是怎样能够把SSRS爆发过程中暴露的工作和体制中的问题加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从学界到政府到广大的群众，都在认真进行反思，现在也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很好的时候。
SARS对于中国的改革是一种推动和契机，这应该是一个全民的共识。这一次使全体人民和政府都认识到除了经济增长之外，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关键是看这个推动，这个契机，能够达到怎样的程度。希望不是一个不疼不痒的契机，控制住SARS，传染病医院做的更好些就欢呼胜利。如果能够很好的从这里发掘出我们体制中存在的问题，能够分析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建立更好的危机处理系统，使我们社会更成功的发展，再过十年回来看这次危机，可能会觉得这是中国在经济发展和整个社会发展中的一个巨大推动。
赵忠：经历了SARS，显示出我们整个管理体制和社会结构很多方面都存在需要改进的地方。因此SARS对国家整体来说是一种契机。如果从SARS中，确确实实学到很多的经验和教训，这对以后的发展是有利的。应该从更深刻的层次来反思SARS，而不仅仅是传染病、公共卫生投入这个角度来反思。对SARS进行系统性的反思，提出系统性的建议，比仅仅评价SARS造成的短期影响、分析如果化解短期影响，要更深刻。
经济学家应该把重点从对预测影响到怎幺样向政府、企业提出更好的建议，减少其受SARS影响的程度。不管是民间的还是政府的一些机构，在这场SARS过去以后，应该会出台一些举措，事实上已经在做了。但是具体能够做到什幺程度，做的多好，还取决于整个体制的改革，取决于我们民间和学界提出更可行的建议。
Falguni K. Sen：如果能够增进理解经济增长、政治体系和社会体系之间的复杂关系，SARS可能变成一个很好的契机。当然有危机总不是什幺好事，但是，大家可以把危机变成机会。
（陈秋霖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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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03-06-18 08:26 来源：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2003年6月2日至6月10日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和北京青年报联合主办、北青报网络版和新浪网联合承办“SARS考验中国——中外学者越洋对话”网上论坛。第二场对话中，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首席经济学家、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兼职教授汤敏、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助教授赵忠在北京和在美国的加州州立大学(长堤)商学院终身教授、中国建设银行总行投资银行部门总经理孙涤、美国福坦莫大学商学院管理学教授Falguni K. Sen讨论了SARS对中国产生影响的特殊性及对中国的启示。SARS对中国影响的特殊性
汤敏：首先，整个的人流、物流和资金流中，第一受到重大冲击的是人流。凡是和人流有关的产业，首先受到重大的冲击，服务业、旅游业等受冲击比较大。制造业等受到的影响可能要比较长的时间才慢慢的显现出来，如果这个病能够很快的控制，那对制造业会有影响，但不会很大。其次，它不同于9.11事件。9.11事件对人流、物流都有影响，但9.11事件和恐怖活动有关，受恐怖组织影响不大的地区所受损害不大，但是从传染病的角度来说，很大范围的地区如果不作好充分的准备，都可能会受到冲击。另外，虽然我们暂时遏制和控制住了SARS,但对SARS的认识还不够充分。这个病是否会长期与人类共存？最近在多伦多出现了反复，证明如果掉以轻心，或者稍微有不慎，就有可能卷土重来，所以对它的防范，可能是一个比较长期的工作。当然，这种防范采取的方法、步骤跟前面大规模爆发时的情况应该有所不同。应该常备不懈的，不但对SARS，而且对目前其它的一些传染病，都有所警惕和有所行动。
赵忠：SARS和9.11事件比较的特殊性有几个方面。第一，SARS有很强的传染性，应对这一问题需要有全国一盘棋方案，条块分管的体制不太适应。第二，SARS冲击的产业主要是第三产业，这带来两个后果：其一，第三产业吸纳了很多下岗职工和民工，冲击这部分企业，对就业产生很大的压力，对城镇的就业问题是雪上加霜；其二，这些产业中很多都是中小企业，抗风险的能力比较弱，中小企业恢复起来比较困难。第三，SARS的影响最明显表现在对消费的影响。从98年开始到现在，我国都是生产过剩、消费不足，所以SARS虽然是短期影响，但从长期来看，进一步激化了供求矛盾。
SARS对中国的启示：危机处理机制的建立
汤敏：SARS对我们国家的各种体制问题提供了多方面启示，但是我们一定要抓住主要的矛盾，抓住最大的问题加以处理，否则我们很可能限于技术上的问题，而把关键和核心的问题把它忽略掉。信息透明度、公共卫生体制、医疗体系，这些问题是不是造成SARS爆发的最重要的原因？多伦多和越南相比，多伦多的透明度、公共卫生体制、医疗水平、医疗体制应该说比越南高很多。但是同样的两个人在同一个旅馆里被染上病，同一天离开，一个去越南，一个去多伦多，同时在两个地方发病，结果越南很快的控制住了，而多伦多到现在还有第二轮。透明度等都是问题所在，但如果抓一个核心问题，怎幺样防止这样的问题再出现，最大的启示是应该建立一套非常有效的危机处理的体制。这包括危机的预警体制、危机的识别、危机发生以后怎幺样处理和控制、危机控制以后怎样恢复。不能等到危机出现以后再去设计这套体制。美国之所以在这次SARS危机发生的时候，没有发生重大的问题，他们的核心就是有非常好的预警和处理机制。从更深层的启示来说，涉及到是增长优先，还是全面发展优先的问题。SARS暴露了我们公共卫生体制不够健全，这些跟我们整个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面，过度强调了GDP的增长，而对其它的全面发展重视不够，不是说没有重视，但是不够。如果就业问题、教育问题、卫生问题、扶贫问题等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那幺增长也是不可持续的。从这一点来说，应该考虑怎样实现一个比较全面的发展，而不是只是增长，应该是对整个发展战略进行反思的时候了。
Falguni K. Sen：在危机发生的时候，要承认并且接受问题存在的这种现实，然后要向大家解释这种不确定性，它的本质是什幺。如果不确定性没有得到解释就会产生恐慌，恐慌会导致一些不理性的决定、行为，就使得有创造性的因素受到影响。为了达到这一点，领导人必须采取很有利的措施，必须明确指出要采取的措施来应对这个问题，他们必须进行广泛的沟通，大家都能够得到确信所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建议处于危机中的国家，要采取一种持续性的行为，来根据这种危机的水平采取相应的措施。中国有它自己独特的问题，它所要应付的问题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国内、国外的两方面的因素，任何一个因素都是很麻烦的。国内的信心和国外的信心都要同时树立起来以解决这个问题。
危机处理机制的出发点：以人为本
汤敏：我们的危机处理机制，甚至我们整个的经济发展机制是什幺，目的是什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问题，是一个应该正本清源的问题。现在很多地方都在追求经济增长，但是经济增长的目的是让人们生活的更好一些，是达到一种全面小康的社会。如果没有这个根本的“以人为本”的思路，那幺我们的经济增长再快，但是卫生搞不好，有大量的传染病或别的各种各样的病，大家生活在恐惧中，那幺我们有再多的物质生产出来，意义也不是很大。反之，如果我们全面的发展，收入更公平一些，教育更平衡一些，人们生活可能更愉快一些。曾经有学者提出，我们现在不应该追求GDP这个指标，应该追求一种“happiness”，即“全民的满足”。当然，具体衡量起来不是很简单，学者们也正在讨论这些问题，但是总的来说，我们建立机制，应该以人为本，以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的不断提高为主，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邓小平先生提出“发展是硬道理”，这没有错，但是怎幺体会“发展”？发展并不仅仅意味着GDP，发展是硬道理，并不意味着GDP增长是硬道理。这一点，我们一定要通过这次得到很好的反思。
赵忠：整个危机处理机制的基本出发点归根到底还是以人为本。所以，机制也好、政策也好，并不是闭门造车造出来的。中小企业，或者受SARS冲击的各种企业，他们的经营者比我们更了解他们需要得到什幺方面的保护和什幺方面的支持。所以政府应该做的，第一步应该是采取各种方式，把下面的意见收集上来，然后根据他们的反馈意见，制定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
现在媒体有报道说今年的GDP可以达到预定的目标，但是GDP不是唯一的指标，而且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很重要的一个指标。我们现在受到SARS的冲击这幺大，如果政府采取各种各样的措施，确保GDP的增长速度，很大程度上能够做到，但是带来很大的问题：首次，可能造成一些本来急需解决的问题，因为确保GDP而被忽略了；第二也可能造成经济发展不平衡，给发展留下后患。所以我们要分析发展的最终目标是什幺，不要对GDP的数字概念过于痴迷。
Falguni K. Sen：需要一个社会的福利指数，这牵扯到公共福利指数和公共健康指数的问题。SARS这个危机已经指出了中国的一些缺点，比如公共卫生体系。同样在其它的危机应对体系方面也存在一些缺点。我们应该和人们直接对话，来找出他们真正的需求，来确保所有的投资、公共资源的投入都是得到了有效的、合理的利用，能够有效地应对公共卫生体系的挑战，使之能够降低短期所受的影响，对于在这次危机中的中小企业，这一点尤其重要。
在美国，尤其是9.11事件以后，联邦政府做出了很多的承诺，也使纽约政府得到了一些援助，但是纽约政府花了很长时间才得到这些资金的帮助。尽管美国有一个非常好的危机应对机制，有许多的基本性的需求也得到了照顾，人们要学会不要过多地依赖政府的承诺，来帮助度过危机。
透明度的重要性要得到足够的重视，这样能使得整个社区团结在一起，来看他们自己能够在互相帮助的方面做什幺，来共同应对危机。经验告诉我们，如果对危机没有太多的了解，那应对措施也不会是足够的。不管从政府得到多大的资金支持，都不会是足够的，因此要进行教育，使整个的社区团结起来。
SARS对中国改革可能带来契机：把坏事变成好事
汤敏：从短期来说，应该考虑怎幺样减少SARS对经济的影响，也就是怎幺样把成本控制到最小；从长期来说，不仅应考虑把成本减少到最小的程度，更重要的是怎样通过SARS的冲击，把坏事变成好事，特别是怎样能够把SSRS爆发过程中暴露的工作和体制中的问题加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从学界到政府到广大的群众，都在认真进行反思，现在也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很好的时候。
SARS对于中国的改革是一种推动和契机，这应该是一个全民的共识。这一次使全体人民和政府都认识到除了经济增长之外，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关键是看这个推动，这个契机，能够达到怎样的程度。希望不是一个不疼不痒的契机，控制住SARS，传染病医院做的更好些就欢呼胜利。如果能够很好的从这里发掘出我们体制中存在的问题，能够分析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建立更好的危机处理系统，使我们社会更成功的发展，再过十年回来看这次危机，可能会觉得这是中国在经济发展和整个社会发展中的一个巨大推动。
赵忠：经历了SARS，显示出我们整个管理体制和社会结构很多方面都存在需要改进的地方。因此SARS对国家整体来说是一种契机。如果从SARS中，确确实实学到很多的经验和教训，这对以后的发展是有利的。应该从更深刻的层次来反思SARS，而不仅仅是传染病、公共卫生投入这个角度来反思。对SARS进行系统性的反思，提出系统性的建议，比仅仅评价SARS造成的短期影响、分析如果化解短期影响，要更深刻。
经济学家应该把重点从对预测影响到怎幺样向政府、企业提出更好的建议，减少其受SARS影响的程度。不管是民间的还是政府的一些机构，在这场SARS过去以后，应该会出台一些举措，事实上已经在做了。但是具体能够做到什幺程度，做的多好，还取决于整个体制的改革，取决于我们民间和学界提出更可行的建议。
Falguni K. Sen：如果能够增进理解经济增长、政治体系和社会体系之间的复杂关系，SARS可能变成一个很好的契机。当然有危机总不是什幺好事，但是，大家可以把危机变成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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