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季刊）第24卷第3期

(总第100期)

2024年5月

 

目录

 

论文

 

允许先行先试还是一刀切禁止？——非正式经济、国家能力与民间创新(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邢亦青 程琛/693

学前教育对儿童认知与非认知发展的影响——来自中国学前教育普及项目的证据(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赵丽秋 李莉/709

早期父母外出务工经历对个体收入的长期影响(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呼倩 梁银鹤 秦雪征/725

省际边界效应、区域市场分割与地方保护——基于货物运输数据的估计(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张皓辰 郭研 吴群锋/743

“稳就业” 压力下的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解咪 申广军 钟宁桦/759

如何 (不) 实行价格歧视？——基于一般消费者分布的二维模型分析(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帅杰 刘其宏/778

外资进入促进了就业净增长——来自中国外资准入限制放宽的证据(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陈勇兵 胡佳雯 杜雨蕊 占超群/793

征管技术和征管意愿对纳税遵从度的影响效果——以二手房交易税收征管为例(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李科杨 吴璟 毛捷/810

电商市场是否会促进价格水平的稳定？——来自纯牛奶商品的实证证据(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陈歆昱 黄益平 邱晗/824

基于宏观大数据的GDP即时预测(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易艳萍 黄德金 王熙/843

竞争企业间部分所有权、去产能政策与中国煤炭价格畸高(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于左 史俊荣 罗天羽/861

气候变化提高了居民电力消费——基于适应性行为的视角(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李捷瑜 何坤/878

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来自环保热线开通的证据(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何凡 张静堃 范子英/897

隐匿财富：税收稽查与集团避税(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冯晨 周小昶 曾艺/914

企业所得税对外商投资的影响——基于“两税合一”改革(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严兵 郭少宇/928

为什么住宅用地与工业用地的价格差距不断扩大？(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廖谋华 杨广亮 赵敏强/944

对外直接投资能否改善母国环境质量？——基于中国企业水污染排放视角的检验(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田素华 熊琴/962

新型基础设施的节能降耗效应——来自特高压工程建设的微观证据(全文下载   在线附录)

…………………………………………………………………任胜钢 潘也 汪阳洁/978

一个估计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新框架——兼评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全文下载)

………………………………………………………………………………王曦 谢睿航/995

地方政策不连续与容积率规制——来自城市土地出让的证据(全文下载)

…………………………………………………………………秦蒙 杜聪 刘修岩/1014

 

论文

 

允许先行先试还是一刀切禁止？——非正式经济、国家能力与民间创新

邢亦青 程琛

摘要：本文讨论中央政府政策如何激励地方政府支持民间创新。地方政府既对创新的成本收益有信息优势，又可能借支持创新之名攫取私利；这造成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双重问题同时存在。中央可选择两种政策：一是调整对非正式经济的事前终止概率，二是调整事后惩罚力度；两者分别对应地方决策权和国家能力的大小。本文阐释两者的互动：在国家能力较弱时，中央只能选择两个极端——或放任自流，或一刀切禁止所有非正式经济；而国家能力较强时，中央则可以允许先行先试，鼓励地方支持创新的同时限制其攫取私利。因此，宽松的地方决策环境，往往需要较强的国家能力作为支撑。

关键词：民间创新；非正式经济；央地关系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1

 

学前教育对儿童认知与非认知发展的影响——来自中国学前教育普及项目的证据

赵丽秋 李莉

摘要：本研究考察学前教育对儿童认知和非认知能力的影响。我们基于2010年启动的学前教育普及项目导致幼儿园数量急剧增加的准实验，采用双重差分策略识别幼儿园入学的影响。利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我们发现提高幼儿园密度可以显著提高幼儿园的入学率，而入学幼儿园可以显著提高儿童的认知能力，尤其是数列测试成绩，但是对非认知能力没有显著影响。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学前教育普及项目对来自社会经济状况较低家庭的儿童影响更大。

关键词：学前教育；认知能力；非认知能力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2

 

早期父母外出务工经历对个体收入的长期影响

呼倩 梁银鹤 秦雪征

摘要：本文利用CHARLS 2014年中国居民生命历程调查和2018年调查数据，研究父母在子女童年时期外出务工对子女成年后收入的影响。结果发现，早期父母外出务工经历会显著提升子女长期收入水平，且父亲的影响大于母亲。家庭经济社会状况的改善和子女人力资本积累的提升共同解释了这一促进效应。具体而言，父母在子女6—12岁外出的正向影响最大，但是母亲在子女0—5岁外出不可避免地引发长期福利损失，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母亲外出务工对子女长期收入的整体促进作用。本研究为劳动力流动的经济社会影响补充了长期研究视角，同时也提供了中国城乡人口迁移促进社会流动性的经验证据。

关键词：城乡人口迁移；儿童早期经历；长期影响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3

 

省际边界效应、区域市场分割与地方保护——基于货物运输数据的估计

张皓辰 郭研 吴群锋

摘要：本文基于2018—2020年高度细化的物流货运数据，运用贸易引力模型估计我国省际边界效应，考察国内区域市场分割的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国内城市间贸易存在显著的边界效应，省级行政区域之间存在明显的市场分割，且该边界效应强度在样本期内呈上升趋势。机制分析显示，边界效应的强弱与发展战略、经济发展水平和贸易网络中心度等因素相关。本文的分析有助于理解国内区域市场分割的新形态，对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

关键词：边界效应；市场分割；国内贸易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4

 

“稳就业” 压力下的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

解咪 申广军 钟宁桦

摘要：本文考察地方政府“稳就业”压力对企业投资与创新创业的影响。研究发现，当面临严峻的稳就业压力时，当地企业会扩张投资、加快创新，创业活动也更积极。地区间呈现巨大差异：欠发达地区更倾向通过让大型企业、国有企业，甚至低效率企业与本该出清的僵尸企业扩张投资以稳就业，而发达地区更依赖创新创业。信贷资源配置是地方政府实现上述目标的主要手段。本文研究对新阶段扩大就业、实现高质量发展有重要政策含义。

关键词：稳就业；企业投资；创新创业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5

 

如何(不)实行价格歧视？——基于一般消费者分布的二维模型分析

帅杰 刘其宏

摘要：基于一维差异化的传统文献通常发现价格歧视会损害企业而有利于消费者，本文用最优反应不对称的二维产品差异化模型发现：(1)在二维模型中，价格歧视带来了一维模型没有的需求弹性降低效应。(2)在同一维度上的价格歧视可提高利润，而统一定价介于两种歧视性定价之间，这与具有最优反应对称性的一维价格歧视模型相似。(3)企业各自在不同维度上实行价格歧视和在两个维度上同时实行价格歧视很可能会降低利润，这与具有最优反应不对称性的一维模型相似。本文说明了消费者差异化的维度和分布对价格歧视的结果有着重要影响，因此相关部门进行监管时需要充分考虑这些因素。

关键词：价格歧视；最优反应的不对称性；多维产品差异化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6

 

外资进入促进了就业净增长——来自中国外资准入限制放宽的证据

陈勇兵 胡佳雯 杜雨蕊 占超群

摘要：本文将2002年《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的修订作为一个准实验，发现外资进入通过提高行业的就业创造率促进就业。除了在位企业的就业扩张以外，外资进入还会通过促进新企业进入增加就业。进一步发现，进入上游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会促进本行业的就业，进入外地的外商直接投资会促进本地的就业。最后的估算表明，每引入约5.69万美元外资将创造一个就业岗位。

关键词：外资进入；就业净增长；双重差分方法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7

 

征管技术和征管意愿对纳税遵从度的影响效果——以二手房交易税收征管为例

李科杨 吴璟 毛捷

摘要：本文以二手房交易为例， 实证检验征管技术和征管意愿对纳税遵从度的影响。研究发现，在应用房地产评估技术提高税收征管能力后，二手房交易的逃税程度显著下降。然而，改进征管技术会导致住房市场萧条、制约地方政府获取土地出让收入。因此，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依赖度越高，政策效果越弱，意味着征管意愿相较于征管技术起到更为关键的作用。本文不仅丰富了税收征管和土地财政的相关文献，而且对深化税收征管改革提供了有益的政策启示。

关键词：税收征管；土地财政；房地产市场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8

 

电商市场是否会促进价格水平的稳定？——来自纯牛奶商品的实证证据

陈歆昱 黄益平 邱晗

摘要：2012年以来，我国消费者价格指数(CPI)波动明显收窄，同期电商市场发展也显著提速。本文以纯牛奶商品作为研究对象，将购买自某全球知名市场调研公司的线下零售数据和天猫超市的线上零售数据相匹配。研究发现，线上销售占总销售的比例每增加1%，线下价格波动率就会降低3.2%—13.2%。反事实模拟的结果则显示，如果没有线上销售渠道，整体的价格波动率可能会上升22.8%。该结果说明电商平台将各地市场更加紧密地融为一体，并增强了价格的稳定性。

关键词：消费者价格指数；价格稳定；网络零售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09

 

基于宏观大数据的GDP即时预测

易艳萍 黄德金 王熙

摘要：本文结合EM算法提出了基于Lasso方法的混频动态多因子模型；该模型适用于大数据环境下的GDP即时预测，并可对预测变动进行信息归因。本文采用该模型并使用大量月频宏观经济变量对我国季度GDP同比增速进行了即时预测。实证结果显示：(1)本文模型比传统动态多(单)因子模型和MIDAS模型具有更好的样本外预测表现；(2)在2005—2022年间，国家财政支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工业增加值以及进口总值的同比增速对于GDP即时预测的影响最为突出。

关键词：即时预测；大数据分析；动态因子模型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0

 

竞争企业间部分所有权、去产能政策与中国煤炭价格畸高

于左 史俊荣 罗天羽

摘要：本文从竞争企业间部分所有权角度研究去产能政策对煤炭价格的影响。将去产能政策分为并购重组和产能限制，实证表明并购重组对煤价具有显著正向作用，产能限制加强了并购重组对煤价的正向影响。将并购重组与部分所有权交互之后，发现两者叠加对煤价具有显著正向作用。机制分析表明并购重组整体提高了市场势力，尤其对存在部分所有权的企业作用更加明显。本文提出应以公平竞争审查和反垄断尽快恢复煤炭市场竞争机制，进而削平煤炭畸高价格。

关键词：中国煤炭价格畸高；部分所有权；并购重组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1

 

气候变化提高了居民电力消费——基于适应性行为的视角

李捷瑜 何坤

摘要：本文使用2011—2020年244个城市的面板数据，构造温度偏离度指标，从空调适应性行为视角评估了气候变化对居民电力消费的影响。研究发现，温度上偏将推高居民电力消费，居民购买和使用空调对此贡献约58.7%—78.7%。异质性分析表明，极端温度、相对湿度和收入水平均会强化居民电力消费、空调购买对温度上偏的响应，令空调能耗降低的技术进步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缓空调使用时长对居民电力消费的正向影响。

关键词：气候变化; 能源消费; 适应性行为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2

 

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来自环保热线开通的证据

何凡 张静堃 范子英

摘要：本文基于不同城市“12369”环保热线开通的时间差异，利用微观企业数据和双重差分模型考察了我国以监督、举报为主要特征的公众参与的减排效应及其内在机制。研究结果显示，环保热线开通带来了公众参与，并显著降低了企业二氧化硫排放强度，且这种减排效应具有明显的地区异质性。增加当地环境治理投资和监管力度，并促使企业强化污染末端治理是导致上述结果的重要机制。本文结论为我国加快构建现代环境治理体系，深入推进美丽中国建设提供了政策启示。

关键词：公众参与；污染减排；环保热线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3

 

隐匿财富：税收稽查与集团避税

冯晨 周小昶 曾艺

摘要：本文利用集团内子母公司关联网络探究了税收稽查对集团公司避税策略的影响。结果发现：当母公司面临税收稽查时，集团会将利润由母公司转移至未受政策影响的子公司。2008—2015年，上市公司平均每年采取这种利润转移方式规避的税收规模达1 718万元，占母公司因稽查多缴税收的5.56%左右。本文通过税收视角探索企业网络的形成机制与行为活动具有一定意义。

关键词：集团公司；税收稽查；利润转移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4

 

企业所得税对外商投资的影响——基于“两税合一”改革

严兵 郭少宇

摘要：所得税影响企业收益，从而影响企业投资决策。本文以2008年企业所得税“两税合一”改革为冲击，考察了企业所得税对外商投资的影响。研究证实，所得税率上升显著提高了外商减少投资的概率，且对成本导向与竞争力较低外资、“假外资”、高竞争行业外资以及来自港澳台和未签订双边税收协定国家外资的作用更大，通过扭曲贸易价格转移利润是外资企业应对税负增加的重要手段。本文还发现，中西部税收优惠政策的延续引起了外资企业的梯度转移。

关键词：企业所得税；外商投资；利润转移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5

 

为什么住宅用地与工业用地的价格差距不断扩大？

廖谋华 杨广亮 赵敏强

摘要：中国土地市场的一个突出现象是住宅用地出让价格远高于工业用地，并且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本文构建了一个包含地方政府招商引资竞争的理论模型，以需求弹性差异为核心机制，揭示了这种价格差异存在的必要前提条件及行为特征。本文还利用2007—2016年住宅和工业用地成交数据，实证检验了理论模型的结论。结果表明，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的依赖程度越高、对住房供应的垄断能力越强，价格差异就越大。

关键词：土地市场; 需求弹性; 土地价格差异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6

 

对外直接投资能否改善母国环境质量？——基于中国企业水污染排放视角的检验

田素华 熊琴

摘要：本文使用多个中国微观企业数据，通过双重差分法和多种异质性稳健估计方法，识别了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影响污染排放的因果效应和作用机制。研究发现，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会显著降低其化学需氧量(COD)的排放；并且，在降低COD排放强度的同时提高了总产出。进一步机制分析表明，企业主要通过到环境规制更严格国家对外直接投资产生的逆向技术溢出，以及促进出口的集约边际和拓展边际来实现减排。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企业污染排放；双重差分法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7

 

新型基础设施的节能降耗效应——来自特高压工程建设的微观证据

任胜钢 潘也 汪阳洁 张鹏

摘要：本文以特高压输电工程建设为准自然实验，基于全国税收调查微观数据，考察新基建对企业节能降耗的影响。研究发现特高压建设使当地企业能源消费总量和强度平均分别降低约5.8%和9.0%。本文检验了两个可能的影响渠道，即规模经济效应和结构优化效应。这两种效应在工程输出地和输入地企业中的渠道机制明显不同。进一步研究发现，特高压输电工程能够有效校正能源产业发展中长期存在的“错配”与“短板”问题，促进全国能源统一大市场发展。

关键词：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节能降耗;特高压输电工程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8

 

一个估计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新框架——兼评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

王曦 谢睿航

摘要：现有文献仅估计了外汇储备的币种结构，但从未探索其资产构成。本文首次构建国家外汇储备的币种-资产结构矩阵，推导外汇储备动态演进方程,并提出滚动平均回归方法，实现对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的良好估计。然后考虑美元、欧元、英镑与日元四个币种，以及国债、股票与机构债三种资产，估计了2004—2019年间中国外汇储备构成的动态演进。本文的新框架新方法，有助于弥补当前学术短板，评估国别金融风险以及优化国家外汇储备管理。

关键词：外汇储备；币种-资产组合；滚动平均回归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19

 

地方政策不连续与容积率规制——来自城市土地出让的证据

秦蒙 杜聪 刘修岩

摘要：住宅容积率规制对塑造城市空间结构和调节住房供给都有重要作用。本文通过Python软件提取了2005—2015年间的5.1万余条住宅用地出让数据，实证分析发现：地方官员变更带来的政策不连续会导致容积率限值上升，这一效应在中国的北方和东部地区更明显，且仅存在于政策不连续发生当年。这很可能是因为地方政策不连续性减少了住宅用地的出让面积，进而需要更高的容积率来容纳城市人口。本文结论为优化我国城市的住宅用地规制提供了启示。

关键词：政策不连续性；容积率规制；住宅用地出让

DOI: 10.13821/j.cnki.ceq.202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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